普庵家宝

普庵家宝,不著寻讨。 迷时不见,在处烦恼。 悟时无相,如日杲杲。 取舍不得,自然恰好。 谁生谁病,谁死谁老。 达人无证,凡夫颠倒。 日西道晚,日东道早。 有睛无眼,撞头磕脑。 扶篱摸壁,弃金抱草。 机关木人,弄口叫好。 线牵则动,索断则倒。 撒放闲处,如第烂藁。 本自无形,被他作造。 五彩妆来,安名立号。 只欲瞒他,何曾自保。 打闹过日,全无倚靠。 问他贵姓,口中便道。 草木李张,适来方到。 有甚急事,特来干冒。 衣食不足,莫怪聒燥。 人口不安,田园旱涝。 赚埋公祖,移坟修造。 被术人算,年月不好。 朝山拜岳,何处不到。 未尝感应,至今啰噪。 又逢卦师,胡言乱道。 速迁公祖,更改门灶。 丝蚕天旺,官禄便到。 但信八卦,阴阳最好。 公卿宰相,都是我振。 酌发稍轻,摇头摆脑。 赠他丰厚,连声道好。 因此贫穷,日夕烦恼。 雪上加霜,苦寒难保。 耳里忽闻,普庵得道。 捻土为香,直须亲到。 行来不觉,钟声浩浩。 自心火急,无人通报。 行童不管,维那高傲。 息心定意,低声苦告。 不久之间,果见一老。 一条拄杖,披一布袄。 竖个指头,教我速道。 鼻孔辽天,眼睛潦倒。 更不说钱,也不爱宝。 不得妄想,不得作造。 但识得心,无法不到。 汝本是佛,不须别讨。 离诸名相,法身自保。 生灭本无,诸佛假号。 世出世相,全无可道。 真实一心,不空灵宝。 十方诸佛,都有里许。 一切幻缘,此心无主。 幻化须尽,心等太虚。 识得此心,如瑠璃珠。 随色影现,无著无去。 得意忘言,了更无语。 亦无可舍,亦无可取。 也不烧疏,也不化纸。 设斋无限,供养蛇鼠。 布施不明,却还沉坠。 虽是善因,能招恶理。 公子王孙,因修福慧。 持斋精进,衣食布施。 才出头来,一切整备。 岂用埋尸,卜度好地。 心若不善,一切不利。 头头作业,处处祭鬼。 枯骨消磨,神识沉坠。 生不念善,死地狱现。 在处慈悲,来生方便。 不信佛法,贫穷下贱。 万中无一,官人相现。 满山满岭,头长觜尖。 捞鱼罝鸟,历劫相煎。 无一毫善,皆是结冤。 不识父母,叫唤喧天。 贪婬杀盗,罪不可言。 阴振未满,王法牵缠。 心无一足,烦恼连天。 因何不息,澄浄心田。 若不饮酒,智慧光鲜。 亲近善者,心自善妍。 若不食肉,公婆不哭。 日夕心灵,善神助福。 若不杀盗,自身无恼。 行住坐卧,心无烦恼。 若不邪婬,浄行甚深。 精神勿亏,身体安宁。 若不妄言,常亲贵侣。 守口如瓶,不惊寒暑。 若不贪爱,触目便会。 见如不见,背如不背。 若不嗔痴,眼耳如泥。 天翻地覆,我自不知。 若不恶口,身如瓦狗。 人来不吠,棒打不走。 若不两舌,无事闲歇。 谁是谁非,清风明月。 若不绮语,身心一如。 所在尊贵,为人中瑞。 十般不善,在迷不见。 佛为分别,觉悟自见。 依此修行,见本来面。 大地含灵,谁敢轻贱。 心共一心,随业转变。 我若不如,只管吃现。 我令始觉,感佛方便。 翻十不善,回向十善。 永不赚你,天亦常愿。 超出三界,见佛知见。 凡夫肉眼,非明不见。 无日月灯,如黑漆面。 开眼见色,色即归空。 空中无得,恰如无见。 开眼无见,犹如无目。 见与不见,全无可善。 眼不是眼,见不是见。 空色无宝,不明方便。 达本了心,是佛知见。 心若未了,识业黑变。 今日安乐,逐光随现。 眼光落地,黑暗周徧。 心思业显,雷奔闪电。 怕怖天地,投谁发愿。 百千刀轮,火车掣电。 一刹那间,魂识消散。 动经尘劫,业无所间。 岂比世间,公牵私绊。 哀哉众生,尚贪吃饭。 若还思死,火急难辨。 五千教典,秘言无限。 只为愚心,习气深惯。 己化闻经,己身无难。 一人了达,与众除患。 不劝不善,恶不消散。 若闻其声,何忍食由。 若见众生,死当助哭。 身衣口食,难心自足。 直至到死,神识缠逐。 随念往生,定入毛畜。 心不念佛,镇在牢狱。 心若念善,□□□□。 善果善因,笙筝笙竹。 不曾捻种,遍地野菊。 耕田得禾,耕畬得粟。 乐善天堂,造恶地狱。 善恶无差,由心直曲。 信佛拜泥,转转昏迷。 信神烧纸,自损谷皮。 信经读字,不干心事。 信道行婬,只瞒自心。 信善贪财,到死也呆。 信福杀盗,不久恶报。 信是说非,将油洗衣。 信罪不悔,如飞蛾昧。 火烁油煎,去了又来。 一似浮徒,贪嗔痴爱。 前念作福,后念受罪。 人不达理,妄执神鬼。 人不会事,梅上添醋。 急处鬭急,好做不做。 见他富贵,一心趋侍。 借口一文,还十文利。 连妻带子,为他奴婢。 子细观瞻,丈夫意气。 非我不非,是我不是。 有无分定,因果相继。 懒惰贫穷,精勤富贵。 修般若多,获慈悲惠。 今生和顺,在处恭敬。 来生佛国,开发众信。 习气清浄,行住皆定。 定中有慧,慧体如镜。 镜不是镜,是非成病。 失却是非,大圆智镜。 若人全会,何垢何浄。 本无背面,光明性命。 性即佛性,命即慧命。 非生非老,谁死谁病。 包括有无,无欠无剩。 风动尘起,无有不应。 水陆色空,血脉连通。 微尘不透,不成正道。 影响无知,犹如死尸。 头上一劄,却令眼眨。 脚下一针,用口呻吟。 问病叫痛,类同蠢动。 将假为身,业力所成。 成应有坏,有坏复形。 成有本空,谁解通宗。 不宗为本,无住为宗。 不空不住,无异虚空。 快须荐取,脱却樊笼。 古佛今佛,因此大通。 释迦亲印,犹如虚空。 如水中月,应物标宗。 如水是体,水月空同。 有无相貌,二相皆同。 同则无碍,有碍不中。 不中非佛,佛亦无穷。 腾今耀古,不受瞒笼。 万法之母,诸佛祖公。 若人了达,便与佛同。 若人不了,万法盲聋。 犹如杂话,枉费日工。 如是家宝,永不空空。 究竟无说,法本无空。 普庵和尚,家宝示众。

译文:

普庵和尚的法宝,不必刻意去寻觅探求。 当人迷失本性时,就看不到这法宝,处处都被烦恼困扰。 一旦觉悟,就不会执着于事物的表象,如同太阳光芒万丈。 不执着于取舍,一切自然恰到好处。 哪里有什么真正的生、病、死、老呢? 通达之人无需证明什么,凡夫俗子却总是颠倒妄想。 太阳西下就说天色晚了,太阳东升就说天色早了, 有些人看似有眼睛,实际上却没有真正的智慧,四处碰壁。 他们依靠着篱笆、摸索着墙壁,舍弃了真正的宝贝,却抱着无用的草芥。 就像机关木人,只会张嘴叫好。 用线牵着就会动,绳子断了就倒下。 把它扔在一旁闲置,就像腐烂的禾秆。 它原本没有固定的形状,是被人制造出来的。 用五彩装饰起来,还安上名字、立起名号。 只是想欺骗他人,却连自身都保不住。 整天打闹着过日子,完全没有可以依靠的东西。 问他贵姓,他便在口中说道: “我姓什么什么(如草木般普通的姓氏),刚到这里。 有什么要紧的事呢,特地来打扰您。 衣食不够用,别怪我啰嗦吵闹。 家里人口不安宁,田园遭遇旱涝灾害。 说是要把祖先的坟墓迁移,还要修造房屋。 被那些术士算来算去,说这个年月不好。 到处去朝拜名山,哪里没去过呢? 却从来没得到感应,到现在还啰里啰嗦。 又碰到卦师,胡言乱语一通。 说要赶快迁移祖先的坟墓,更改家门和炉灶。 这样蚕丝和稻谷就会丰收,官职和俸禄就会到来。 只要相信八卦,阴阳调和就最好。 那些公卿宰相,都是我这样推算出来的。 给的报酬稍微少一点,就摇头摆脑不满意。 送给他丰厚的礼物,就连声说好。 因为这样,家里越来越贫穷,从早到晚都烦恼。 这就像雪上加霜,寒冷和贫苦难以承受。 突然耳朵里听说普庵和尚得道了。 抓起一把土当作香,一定要亲自去拜访。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听到了浩浩的钟声。 自己心里着急,却没人帮忙通报。 行童不管事,维那态度高傲。 只好平息内心、安定心意,低声苦苦哀求。 没过多久,果然见到一位老者。 他拿着一条拄杖,披着一件布袄。 竖起一个指头,让我赶快说明来意。 他鼻孔朝天,眼神超脱。 更不提钱的事,也不爱财宝。 他说:“不要有妄想,不要刻意造作。 只要认识到自己的心,没有什么佛法是不能通达的。 你本来就是佛,不必再去别处寻找。 远离各种名相,法身自然就能保全。 生灭本来就不存在,诸佛的名号也只是假立的。 世间和出世间的种种现象,全都没什么好说的。 真实的这一颗心,是不空的灵宝。 十方诸佛,都包含在这心里。 一切虚幻的因缘,在这颗心里没有主宰。 虚幻的现象必须消尽,心要像太虚一样空明。 认识到这颗心,就像认识到琉璃珠。 它能随着各种颜色而显现影子,但却无所执着、无所来去。 领悟了其中真意就忘了言语,了悟之后更无需多言。 也没有什么可舍弃的,也没有什么可求取的。 不用烧疏文,也不用化纸钱。 设斋供养无数,却供养了像蛇鼠一样的恶人。 布施不明白道理,反而会让自己沉沦堕落。 虽然是善的因,却可能招来恶的果报。 公子王孙,因为修福修慧。 坚持斋戒、精进修行,用衣食去布施。 刚一开始有所行动,一切都准备妥当。 哪里还用得着为了埋葬尸体,去占卜选择好地呢? 如果心不善,一切都会不顺利。 处处造业,到处祭鬼。 枯骨会慢慢消磨,神识却会沉沦堕落。 活着的时候不思念善念,死后地狱的景象就会显现。 处处怀有慈悲之心,来生就会有便利。 不相信佛法,就会贫穷下贱。 一万个人当中也难有一个能有当官的相貌。 满山满岭都是那些贪婪、凶狠的人。 他们捞鱼捕鸟,在劫数中相互煎熬。 没有一点善念,全都是结下的冤仇。 不认识自己的父母,还叫唤得震天响。 贪恋女色、杀人盗窃,罪恶多得无法言说。 阴德还没积累够,又被王法牵扯纠缠。 心里没有一点满足的时候,烦恼多得像连天的乌云。 为什么不停止这些恶行,让心田变得清净呢? 如果不饮酒,智慧就会光彩照人。 亲近善良的人,心自然就会善良美好。 如果不食肉,家中长辈就不会伤心哭泣。 从早到晚心灵纯净,善神就会来帮助赐福。 如果不杀人盗窃,自身就不会有烦恼。 无论行走、站立、坐着还是躺着,心里都没有烦恼。 如果不邪淫,清净的行为就会更加深入。 精神不会亏损,身体也会安宁。 如果不妄言,就能常和尊贵的人在一起。 守口如瓶,就不会受到寒暑的侵扰。 如果不贪爱,看到什么都能明白其中道理。 看见就像没看见,背着就像没背着。 如果不嗔怒、不愚痴,眼耳就像泥一样不为外物所动。 即使天翻地覆,我自己也不会知晓。 如果不说恶口的话,身体就像瓦狗一样。 有人来了也不叫,用棒打也不走。 如果不搬弄是非,就会无事清闲。 谁是谁非,都像清风明月一样自然。 如果不说绮丽不实的话,身心就会合一。 无论在哪里都会受人尊重,成为人中的祥瑞。 这十种不善的行为,在迷惑的时候看不见。 佛为我们分别解说,觉悟之后自己就能看见。 依照这些去修行,就能见到自己本来的面目。 大地上所有有灵性的生物,谁敢轻视呢? 所有的心本是一心,随着业力而转变。 我如果不能觉悟,就只能只顾眼前的享乐。 现在我开始觉悟,感激佛的方便法门。 把十种不善的行为转变过来,回向到十种善的行为上。 我永远不会欺骗你,上天也常常会保佑你。 这样就能超出三界,获得佛的知见。 凡夫俗子的肉眼,没有光明就看不见。 没有日月灯光的照耀,就像漆黑的漆面。 睁开眼睛看见颜色,颜色马上就归于空无。 空中什么也得不到,就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睁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就像没有眼睛一样。 看见和看不见,全都没有什么可称赞的。 眼睛不是真正的眼睛,看见也不是真正的看见。 空和色都没有真正的宝贝,是因为不明白方便法门。 通达根本、明了自心,这才是佛的知见。 如果心还没有明了,识和业就会变得黑暗。 今天还安乐自在,随着时光流转而显现各种景象。 一旦眼光消失,黑暗就会四处弥漫。 心里的业障显现出来,就像雷奔闪电一样可怕。 害怕天地的恐怖景象,向谁去发愿呢? 无数的刀轮、飞驰的火车,一刹那间,魂识就会消散。 要经历无数的尘劫,业障都不会间断。 这哪里比得上世间的公私牵绊呢? 可悲啊,众生还贪恋着吃饭。 如果想到死亡,事情就紧急得难以分辨了。 五千部佛教经典,里面的秘密言语无穷无尽。 只是因为愚笨的心,习气太深、太习惯了。 自己听闻经法而得到度化,自身就没有灾难。 一个人了悟通达,就能为众人消除祸患。 不劝人停止不善的行为,恶业就不会消散。 如果听到这样的道理,怎么忍心再去作恶呢? 如果看见众生死亡,应当去帮助哭泣。 身上的衣服、口中的食物,很难让自己满足。 一直到死,神识都会纠缠追逐。 随着念头去往生,一定会投生到畜生道。 心里不念佛,就会一直被困在牢狱之中。 心里如果念善,(此处原文缺失)。 善果和善因,就像笙筝笙竹发出的美妙声音。 没有种下种子,就不会遍地长出野菊。 耕田就能收获稻谷,耕种畲地就能收获粟米。 乐于行善就能去往天堂,造作恶业就会堕入地狱。 善恶不会有差错,全由心的正直或弯曲来决定。 只相信佛却去拜泥像,会越来越迷惑。 只相信神却去烧纸钱,就像自己损耗谷皮一样。 只相信经文却只读文字,和自己的内心没有关系。 相信道却去行淫欲,只是欺骗自己的心。 相信善却贪恋钱财,到死都是糊涂的。 相信有福却去杀人盗窃,不久就会有恶报。 相信是却去说是非,就像用油来洗衣服一样。 相信有罪却不忏悔,就像飞蛾扑火一样愚昧。 在火里被煎熬,去了又来。 就像那些轻浮之徒,充满了贪嗔痴爱。 前一个念头在做善事,后一个念头就在受罪。 人不通达道理,就会妄自执着于神鬼。 人不会处理事情,就像在梅上添醋一样多此一举。 紧急的时候更加着急,该做的事却不做。 看见别人富贵,就一心去趋奉侍奉。 借别人一文钱,要还十文钱的利息。 连妻子和孩子都一起,去给别人做奴婢。 仔细观察,这哪里还有大丈夫的意气呢? 不是我的错也说是我的错,是我的对也说是我的不对。 有和无都是有定数的,因果是相互承接的。 懒惰就会贫穷,勤奋就能富贵。 修行般若法门多了,就能获得慈悲的智慧。 今生能和顺相处,无论在哪里都会受人恭敬。 来生能去往佛国,开启众人的信心。 习气变得清净,无论行走还是安住都能安定。 定中能生出慧,慧的本体就像镜子一样。 镜子不是真正的镜子,执着于是非就会成为弊病。 舍弃了是非,才能成就大圆智镜。 如果有人能全部领悟,哪里还有什么污垢和清净呢? 本来就没有正面和背面,这就是光明的性命。 性就是佛性,命就是慧命。 无所谓生、无所谓老,哪里有什么死和病呢? 它包含了有和无,没有欠缺也没有剩余。 风动了灰尘就会扬起,没有什么是它不能感应的。 水陆、色空,就像血脉一样相互连通。 如果连微尘都不能通透,就不能成就正道。 没有感应、没有觉知,就像死尸一样。 头上被扎一下,就会让眼睛眨动。 脚下被扎一针,就会用口呻吟。 问病叫痛,就和那些蠢笨的动物一样。 把假的身体当作真实的,这是业力所造成的。 有形成就会有毁坏,有毁坏又会重新形成。 形成本来就是空的,谁能理解其中的宗旨呢? 不执着于宗派为本,以无所住为宗旨。 既不是空也不是有住,就和虚空没有差别。 赶快领悟吧,脱离这樊笼。 古佛和今佛,都是因此而大通佛法。 释迦牟尼亲自印证,就像虚空一样广大。 就像水中的月亮,根据事物来彰显宗旨。 水是本体,水中的月亮和虚空是相同的。 有和无的相貌,这两种相其实是相同的。 相同就不会有阻碍,有阻碍就不符合佛法。 不符合佛法就不是佛,而佛是无穷无尽的。 它能流传古今、闪耀光芒,不会被欺骗蒙蔽。 它是万法之母,是诸位佛祖的根源。 如果有人能够了悟通达,就和佛一样了。 如果有人不能了悟,对于万法就像盲人、聋子一样。 就像说些杂话,白白浪费了时间和精力。 像这样的普庵法宝,永远不会空无。 说到底也无法用言语说尽,法的本质本来就不是空的。 普庵和尚,把这法宝展示给众人。
关于作者
宋代释印肃

释印肃(一一一五~一一六九),号普庵,俗姓余,袁州宜春(今属江西)人。六岁从寿隆院贤和尚出家,年二十七落发,高宗绍兴十二年(一一四二),于袁州开元寺受戒。游湖湘,谒大沩牧庵忠公,有省。十三年,归寿隆。二十三年,主慈化寺。孝宗乾道二年(一一六六),始营梵宇。五年卒,年五十五。有《普庵印肃禅师语录》,收入《续藏经》。事见《语录》卷上《年谱》、《悟道因缘》、《塔铭》。 印肃诗,辑自《普庵印肃禅师语录》,编为三卷。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