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成都泛舟自三泉至益昌谋以明年下三峡
诗酒清狂二十年,又摩病眼看西川。
心如老骥常千里,身似春蚕已再眠。
暮雪乌奴停醉帽,秋风白帝放归船。
飘零自是关天命,错被人呼作地仙。
译文:
二十年来,我吟诗饮酒,狂放不羁,如今又拖着病体,勉强睁开眼睛来观看这西川的景致。
我的心就像那老了的骏马,依旧有着驰骋千里的志向;可我的身体却如同春蚕,已经进入了第二次休眠,疲惫无力。
在暮雪纷飞的乌奴山下,我曾停下脚步,醉酒后帽子歪戴;想象着在秋风飒飒之时,我能从白帝城驾着归船顺流而下。
人生飘零本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可我却莫名其妙地被别人称作逍遥自在的地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