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耄
我老耄已及，终日惟冥行。
邻里少间阔，便若昧平生。
家人每过前，亦或忘其名。
昏昏等作梦，兀兀如病酲。
不知张睢阳，何以记一城。
愚知各自适，得失未易评。
译文：
我已经到了年老昏聩的地步，一整天都像在黑暗中摸索前行一样糊里糊涂。
和邻里之间稍微有段时间没见面，就好像彼此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家里人每次走到我跟前，有时候我都会忘记他们叫什么名字。
整日昏昏沉沉的，就像在做梦一样，呆呆傻傻的，好似喝醉了酒还没清醒过来。
真不明白张睢阳，他怎么就能记住一座城里那么多人和事呢。
聪明人和愚笨的人各自有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这其中的得失实在是难以评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