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折人粟生肤,局坐掩户孰与娱。 吾宗高义驾为迂,新诗烂粲慰槁枯。 一百十二骊龙珠,春意谁遣生座隅。 吾宗学力源委俱,决为巨川潴陂湖。 粉袍未脱口未糊,气凌云霄色敷腴。 肝肺向我每倾输,我老旧学慙榛芜。 妙语正頼君起予,不办瓜李酬瑶琚。 病鹤曳翮寒松臞,可复飞动索故吾。
陈学正惠诗酬以长句
译文:
寒冷的风像刀子一样割人,冻得人皮肤上都起了鸡皮疙瘩。我局促地坐在屋里,关着门,实在没什么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我的本家陈学正怀有高尚的情义,特意绕路过来(或者是费心行事),给我送来了灿烂如珠玉般的新诗,慰藉我这如枯萎草木般的心灵。
这诗就像一百一十二颗骊龙颔下的宝珠,不知是谁把春意带到了我这座位的角落。
我的这位本家,学问的功底深厚,来龙去脉都十分清楚,他的才学就如同要汇聚成大江大河,能让小水洼变成大湖泊。
他年纪轻轻(粉袍可能指年轻),口才极好,话语从不含糊,气概直凌云霄,神色饱满润泽。
他总是对我推心置腹,坦诚相待,可我这老书生,旧有的学问实在惭愧,就像荒芜杂乱的榛莽。
他那些精妙的话语,真的启发了我,可我却没办法像古人那样用瓜李回赠美玉一般,以好的诗文回谢他。
我就像一只生病的鹤,拖着翅膀,在寒松边显得那样清瘦,哪里还能再像过去一样振翅高飞,找回曾经的风采呢。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