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转庵催结局韵

赋花必花指喻指,花若堪谀亦堪毁。 转庵赋梅工赋影,祇竟吕刑元是甫。 节逄五日赋榴花,拟别甘酸亦良苦。 犹之论画先论形,形似丹青谁不使。 岂知雪里有芭蕉,满壁沧溟本非水。 方皋相马群自空,梓匠挥斤风即矩。 续弦何处觅鸾胶,起死底须求凤髓。 榴花可玩不可食,昌歜无甜人自喜。 肯将粉泪匹红巾,眼高一世坡仙取。 花事方殷催结局,还许殿后吟些子。

译文:

写花的时候就必须实实在在地围绕花本身来描述,就如同用手指去指物,要明确所指。花既可以被人赞美,同样也可能被诋毁。 转庵写梅花的诗,特别擅长描写梅花的影子,这就如同有人以为《吕刑》的作者是吕侯,实际上是甫侯一样,有着独特的着眼点。 到了五月五日端午节的时候来写石榴花,想要去分辨石榴花味道的甘酸,这也是一件很费心思的事情。 这就好像评论画作时,很多人总是先去评判画得像不像,其实在绘画技艺里,追求形似是比较容易做到的,谁都可以尝试去画得像。 但他们哪里知道,王维画里能有雪中芭蕉这样违背常理却充满意境的画面,画里满壁波涛汹涌的大海其实本不是真正的水。 就像九方皋相马,能从众多马匹中识别出真正的千里马,让其他的马都显得无足轻重;又如同技艺高超的梓匠挥动斧头,风声都好像符合规矩一样,技艺精湛。 要接上断了的琴弦,哪里能轻易找到鸾胶;要让死去的人复活,又哪里需要去寻求凤髓呢。 石榴花只能观赏而不能食用,菖蒲没有甜味,但人们却自有喜欢它的理由。 怎么能把普通的粉泪和英雄的红巾相提并论呢,眼界高远如苏东坡那样的人才能被世人所推崇。 如今各种花正开得繁盛,却要催促它们有个结局,不过还是允许我在最后再吟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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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许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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