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抵三岁,子行逾十旬。 昔如宫应商,今若参与辰。 力挽殊未来,叹息寒江滨。 附书双鲤鱼,沧波正奫沦。 平生金石交,如子不数人。 饱更松桂秋,不羡桃李春。 向来相期处,可但髯绝伦。 一朝忽去眼,那能不酸辛。 悠悠世网中,双鬓各已新。 岂无耦耕约,奈此离别频。 富贵朝露耳,莫负头上巾。 归来建德国,与子同问津。
寄史伯强
译文:
过一天就像过了三年那么漫长,你这一走已经超过一百天了。从前咱们就像宫音和商音那样和谐共鸣,如今却如同参星和辰星一样此出彼没,难以相见。我使劲儿想把你拉回来,可你始终没回来,我只能在寒冷的江边叹息。我想托双鲤鱼给你捎去书信,可这江水正波涛翻滚,不知能否把信送到。
我这一生结交的像金石般坚固的朋友,像你这样的没几个。你饱经岁月的磨炼,就像经历过秋冬的松柏桂树,从不羡慕桃李在春天的短暂繁华。以往咱们相互期许的,可不仅仅是你那出众的胡须(这里或许“髯绝伦”有指才华等方面出众意)。可你一下子就离开了我的视线,我怎么能不心酸呢。
在这悠悠的尘世网罗中,咱们两人的双鬓都添了新的白发。咱们不是曾有过一起归隐耕种的约定吗,奈何这离别如此频繁。富贵就像早晨的露水一样短暂易逝,你可别辜负了头上的头巾(寓意不要被世俗功名所累)。等你回到建德国,我要和你一起去探寻人生的渡口(寓意一起寻找人生正道)。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