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闻石湖,谓是千载人。 去年此何缘,乃获身造门。 公盖廊庙贵,我乃裋褐贫。 既以宾客见,复叨尊俎陈。 谈间必文字,媿我非比论。 虽知媿公厚,猥诵终慙新。 别来才一书,无使无由频。 河内闻发粟,原思阙周邻。 江东且云然,湖外将何因。 再拜谢洪乔,浮沉问水滨。
寄范建康
译文:
我这一生早听闻石湖居士(范成大)的大名,觉得他是千年一遇的杰出人物。
去年也不知是怎样的缘分,我竟然有机会亲自登门拜访他。
他是朝廷中尊贵的大臣,而我只是个穿着粗布短衣的贫寒之人。
他却以宾客之礼来接待我,还盛情地置办宴席招待我。
我们交谈的内容总是离不开诗文,可惭愧的是我实在没办法和他相提并论。
我虽然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如此深厚的礼遇,但还是硬着头皮诵读了新作,终究还是觉得很惭愧。
分别之后我只给他写过一封信,不是不想多写,实在是没有缘由频繁通信。
听说河内郡发生灾荒时有人开仓放粮赈济百姓,而原思却没有能力周济邻里。
江东地区的情况尚且如此,那湖外地区又会是怎样的状况呢?
我再次拜谢殷洪乔(这里借指传递书信之人),让他带着我的书信在这水滨之间传递,无论这信是顺利送达还是中途遗失,都只能听天由命了。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