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像

宋代 • 释居简

之子瘦策湘竹枝，冩我委羽春耕时。
鞭索在手横谿湄，看牛饮溪特子随。
开窗卷帘惊见之，有二文殊还自疑。
镜中瘦影丝发无，参差又如饮谿牛。
觜连觜，蹄踏蹄。
恍然因我得见伊，不知见者端为谁。

译文：

画中这人手持着用湘竹做成的细手杖，描绘出我在委羽山春耕时候的模样。
他手里握着鞭绳，横站在溪水岸边，看着牛儿在溪边饮水，小牛紧紧跟在身旁。
我打开窗户、卷起帘子，惊讶地看到这幅画像，恍惚觉得画中有两个文殊菩萨，还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再看看镜子里消瘦的自己，连头发丝都清晰可见，身形又好像和溪边饮水的牛儿有些相似。
牛儿们嘴挨着嘴，蹄子挨着蹄子。
恍然间好像因为这幅画，我又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但又不知道这画中被看到的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