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舆不窗帘不旌,短长后先白四丁。 旋牵毳衲裹秋鬓,月露点滴垂青冥。 平明驱入三家市,市人惊见左右视。 笑云非病亦非狂,不与人同与人异。 抑非湖海空橘陈,不老不死亦不灵。 不然天台石桥寺,丹碧剥落泥应真。 须臾一棹修门去,却遣破舆归凤翥。 谓言只借此样僧,非此样僧莫借与。
凤翥行
译文:
破旧的轿子没有帘子,也没有旗帜之类的装饰,前后有四个身材高矮不一的人抬着。轿中的人匆忙地拉过毛毡僧衣裹住自己秋日里已显斑白的鬓发,此时月光和露水点点滴落在高旷的天空之下。
天亮之后,一行人被赶进一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小集市,集市上的人惊讶地看着他们,还左右交头接耳。有人笑着说:“这人既不像有病,也不像癫狂,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有人猜测:他应该不是那种浪迹江湖、徒有虚名之辈,也不是传说中不老不死、具有神通的人。要不然,他就是来自天台石桥寺的僧人,那寺里的红墙绿瓦都已剥落,泥做的罗汉也破败不堪了。
不一会儿,这人就乘船向京都而去,却把那破旧的轿子送回了凤翥这个地方。有人说:“看来只借这种特别的僧人,不是这样特别的僧人可不能借啊。”
关于作者
宋代 • 释居简
释居简(一一六四~一二四六),字敬叟,号北磵,潼川(今四川三台)人。俗姓龙(《补续高僧传》卷二四作王)。依邑之广福院圆澄得度,参别峰涂毒于径山,谒育王佛照德光,走江西访诸祖遗迹。历住台之般若报恩。后居杭之飞来峰北磵十年。起应霅之铁佛、西余,常之显庆、碧云,苏之慧日,湖之道场,诏迁净慈,晚居天台。理宗淳祐六年卒,年八十三,僧腊六十二。有《北磵文集》十卷、《北磵诗集》九卷、《外集》一卷、《续集》一卷及《语录》一卷。《补续高僧传》卷二四、《浄慈寺志》卷八、《灵隠寺志》卷三、《新续高僧传》四集卷三有传。 释居简诗,以日本应安七年(一三七四)刻《北磵诗集》及日本贞和、观应间(相当于元惠宗至正时)翻刻宋元旧本《外集》、《续集》为底本(以上均藏日本内阁文库)。另从《大藏经·北磵居简禅师语录》等书中辑得之诗作,编为第十二卷。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