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首魃为虐,种插喧戽车。 骎骎六七月,原野皆菁华。 再拜田祖赐,熨帖海若家。 大有课水耨,小康占山畬。 因依瞻江云,西北起𪿫车。 归来省户牖,绸缪亟撑叉。 须臾眂沟壍,揞塞深搔杷。 大块果噫欠,天阔谁能遮。 水立十丈浑,吹沙复流沙。 江海尚若此,柰此个稌花。 再驾才浃旬,怒很尤雄夸。 簷声挟霶𩃱,谷口应{含牙}谺。 岂其发育初,继以肃杀加。 吹嘘咸失中,刑赏仍过差。 乡来赤壁火,万艘沈碧涯。 鬼操逃天诛,不勦残贼芽。 巽二死余责,噬脐徒咨嗟。 矫矫水中龙,浮硖千万艖。 尺箠笞独夫,鼎足成一家。 至今说蜚廉,慷慨徒拜嘉。 云胡艰难际,狂暴相纷拏。 耕夫日悬悬,馌媪霜髿髿。 欲刈争淬镰,欲获竞整耞。 私偿忧并吞,官输虞扑挝。 妄冀丰民天,仰天号且呀。 反吹果何道,身正心不瑕。 𫍢𫍢沸𫇴荛,静默宜无哗。 聪明弗遐弃,试以置齿牙。 千虑贵一得,何必棼于麻。 更诘姬旦鬼,勿谓东山赊。
既作飘风行十有七日风雨倍前乃赋后篇
译文:
这首诗较长,且有不少较为生僻的字词和典故,以下是大致的现代汉语翻译:
夏初的时候,旱魃肆虐为害,人们忙着播种插秧,戽水车的喧闹声四处响起。
转眼间到了六七月,原野上一片生机勃勃、草木茂盛的景象。
我虔诚地拜谢田神的恩赐,祈求海神能让水势安稳。
丰收有望,人们忙着在水田除草,山间开垦的荒地也预示着小康的年景。
我抬头望着江面上空的云,只见西北方向涌起如同炮车般的乌云。
赶忙回到家中检查门窗,赶紧做好防备支撑加固。
不一会儿去看沟渠,忙着堵塞漏洞、仔细清理。
大自然果然开始呼啸,天空辽阔谁又能将这风雨遮挡。
江水立起十丈高,浑浊不堪,沙子被吹起又落下。
江海尚且如此汹涌,更何况那些稻田里的稻花。
第二次风雨来袭才过了十天,这股凶猛的势头更加厉害。
屋檐下的雨声伴随着大雨倾盆,山谷口回应着巨大的声响。
难道在万物发育之初,就要接着遭受肃杀的灾难?
风调雨顺的平衡全被打破,就像刑罚和赏赐过度失当。
从前赤壁那场大火,万艘战船沉没在碧绿的江边。
那些恶鬼逃脱了上天的惩罚,没有被剿灭,才留下这些祸根。
风神没能尽到职责,现在后悔也只能徒然叹息。
那矫捷的水中蛟龙,带着千万艘船只在峡谷中漂浮。
若能用一尺长的鞭子惩治那独夫,或许能形成稳定的局面。
到如今说起风伯,人们慷慨地赞颂也只是徒劳。
为何在这艰难的时刻,狂风暴雨如此狂暴地相互纠缠。
农夫们每天忧心忡忡,送饭的老妇人头发花白凌乱。
他们想要收割稻谷,争着磨快镰刀,想要收获庄稼,赶忙整理连枷。
担心偿还私人债务时被吞并,又忧虑缴纳官府赋税时遭受责打。
妄想着上天能让百姓丰收,他们仰天呼喊、悲叹。
扭转这局面到底有什么办法呢,自身正直内心无愧才是根本。
百姓们喧闹的议论如同沸腾的人声,此时应该安静下来不要喧哗。
希望上天不要疏远和放弃我们,听听我们的心声。
千般思虑能有一点收获就很珍贵,何必把事情搅得像乱麻一样。
还要质问周公所遇到的鬼神,不要以为东山之征还很遥远。
需要注意的是,诗中包含很多古代的农业、神话等相关意象和典故,翻译只能尽量传达其大概意思。
关于作者
宋代 • 释居简
释居简(一一六四~一二四六),字敬叟,号北磵,潼川(今四川三台)人。俗姓龙(《补续高僧传》卷二四作王)。依邑之广福院圆澄得度,参别峰涂毒于径山,谒育王佛照德光,走江西访诸祖遗迹。历住台之般若报恩。后居杭之飞来峰北磵十年。起应霅之铁佛、西余,常之显庆、碧云,苏之慧日,湖之道场,诏迁净慈,晚居天台。理宗淳祐六年卒,年八十三,僧腊六十二。有《北磵文集》十卷、《北磵诗集》九卷、《外集》一卷、《续集》一卷及《语录》一卷。《补续高僧传》卷二四、《浄慈寺志》卷八、《灵隠寺志》卷三、《新续高僧传》四集卷三有传。 释居简诗,以日本应安七年(一三七四)刻《北磵诗集》及日本贞和、观应间(相当于元惠宗至正时)翻刻宋元旧本《外集》、《续集》为底本(以上均藏日本内阁文库)。另从《大藏经·北磵居简禅师语录》等书中辑得之诗作,编为第十二卷。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