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蟚蚏送葺芷

月腹一寸能郭索,黄流在中自濡壳。 蝤蛑可是丈人行,螃蠏眡之师长伯。 二眸挺出胜怒蛙,八跪前驱非屈蠖。 笑令樊哙自横行,何用吕布须急缚。 𫗦糟啜醨乃吾味,嚼齿穿龈未渠恶。 属厌祗觉一解胜,效美不辞双距落。 蔡谟但记尊足存,孙卿不悟铁成错。 谩夸右手亦持螯,水中之怒无乃虐。 梁王葅醢犹至今,千古吁嗟汉恩薄。 玉柱江{摇扌=虫}酒半酣,银丝鲫鱼脍新斫。 此非不足君所邪,斶顾居贫未能学。 虫鱼琐碎熟尔雅,曲生逢之三距跃。 太真小物自足佳,葺芷一笑为飞白。

译文:

这是一首比较独特且具有一定难度的诗,下面是大致的现代汉语翻译: 那蟚蚏虽只有一寸大小,却能像螃蟹一样横行。它腹中那金黄的蟹黄,滋润着自己的外壳。蝤蛑就像是长辈,螃蟹与之相比,就如同师长和伯父。 蟚蚏的两只眼睛高高突起,比发怒的青蛙还要显眼;它的八条腿向前爬行,可不像是屈蠖那样弯曲蠕动。我笑着说,就算是樊哙那样勇猛能横行的人见了它也得自叹不如,又何须像对付吕布那样将其急着捆绑。 我就喜欢这吃了酒糟而带着酒香的味道,即便嚼起来咯牙甚至能硌穿牙龈,也并不觉得讨厌。吃得心满意足时,只觉得这一口的满足胜过一切,哪怕为了享受美味让它的两只钳子掉落也在所不惜。 蔡谟只记得保全自己的脚(这里应是用了蔡谟相关典故),孙卿却没料到会铸成大错(可能对应荀子关于相关事物的言论)。人们常常夸赞右手持螯的惬意,可这对待水中生物的怒气是不是太过分了呢? 梁王被做成肉酱的事情至今让人感慨,千古以来都在叹息汉朝恩情的凉薄。在这时候,玉柱江摇的美酒已让我半醉,新鲜切成的银丝鲫鱼脍也摆在面前。 这些难道还不能满足你的需求吗?我只是因为家境贫寒还学不来那些奢华的享受。对于这些虫鱼琐碎的事物,我也算熟悉《尔雅》里的记载,美酒遇到它们,仿佛也兴奋得跳跃起来。 这小小的蟚蚏本就足够美好,葺芷你若是能为此一笑,那可真是如墨笔挥出的飞白般潇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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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郑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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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