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兴十首 其五
鬓发萧萧牙齿疎，耄荒不记兔园书。
有时待月□□榭，蓦地看花命小车。
早慕两龚辞病去，晚从二仲卜邻居。
阿戎解执牙筹耳，嵇阮中间却顿渠。
译文：
我两鬓头发稀疏且花白，牙齿也稀稀落落。年纪老迈昏聩，连小时候读过的《兔园册》都记不清了。
有时候我会在楼阁台榭上等待月亮升起，不经意间看到繁花盛开，便立刻命人备好小车去观赏。
我早年就羡慕龚胜、龚舍兄弟二人称病辞官，远离尘世；到了晚年，我也想像羊仲、裘仲那样，与志同道合者为邻，隐居度日。
我的侄子辈们不过是会摆弄算筹，擅长世俗的营生罢了；在像嵇康、阮籍那样潇洒放达、不拘礼法的境界面前，他们可就差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