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于二南,百过在芣苢。 不知孰舞蹈,但觉乌可已。 煌煌古人心,岂与不死传。 天和本发中,世味或食耳。 全明凋靡后,未造放荡始。 折杨纷皇荂,败素正堪紫。 斯文吾衰久,安得力任鄙。 天河傥可挽,举俗快一洗。 不且尊杜黄,卿言尚予起。
和彭教谕论诗
译文:
我这一生对于《诗经》中的《周南》《召南》十分喜爱,《芣苢》这首诗更是反复读了无数遍。读着这些诗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手舞足蹈,只觉得内心的激动难以抑制。
那古代圣贤们熠熠生辉的思想情感,难道只是为了流传千古而存在吗?其实,诗中的天然平和之美本是发自内心的,可现在世间之人品评诗歌或许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般的追求表面的味道。
自从诗歌那种纯正明朗的风格凋零衰靡之后,到了末世,诗歌创作开始走向放荡不羁的歧途。那些像《折杨》《皇荂》一样低俗的作品纷纷出现,就如同把破旧的白色当作高贵的紫色一样,美丑不分。
如今这文学的盛世已经远去很久了,我又哪有能力去承担起改变这种低俗现状的重任呢?要是能挽起天河之水就好了,让它把这世间的不良文风痛快地清洗一番。
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么还是尊崇杜甫、黄庭坚吧,您的这番话还是让我振奋起来了。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