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聩二首 其二
血气衰微性不灵，非非是是几曾听。
胸中不著许多事，天下本来无正声。
但觉飕飕战风雨，谁知虩虩震雷霆。
先生耐静坐终日，怪底作劳吾耳鸣。
译文：
人上了年纪，气血衰败，身体机能大不如前，精神也变得迟钝不灵。对于那些是是非非，我几乎都听不进去了。
我的心里不装着那么多纷繁复杂的事情，在我看来，天下本来就没有绝对正确、人人都认可的声音。
平日里，我只觉得耳边像有狂风骤雨在呼呼作响，却不知道其实是如同霹雳雷霆般的大动静。
我这把老骨头啊，能耐得住性子整日安静地坐着。也难怪有人会奇怪，说我什么都不做却还耳鸣，这大概就是衰老带来的困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