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二首 其二
召公爱小棠,百歳俾勿拔。
仲尼憩大树,一宿辄已伐。
圣贤岂殊途,人事有穷达。
出处何可常,我身固微末。
上无燕伯遇,下无宋人孽。
从容圣贤间,得此亦已窃。
译文:
召公喜爱那小小的棠梨树,让它历经百年都不被人拔除。孔子曾在大树下休息,可这棵树在他离开住了一晚后就被砍伐了。圣贤们所追求的道难道不一样吗?只是人事有困顿与显达的不同境遇。一个人的出仕和隐退哪有固定不变的模式呢,我本就微不足道。往上说,我没有遇到像燕伯那样赏识我的人;往下讲,我也没有像孔子那样因大树被伐而遭人作难的祸事。能在圣贤的思想和行为间从容思考,得到这样的感悟,我已经觉得是意外之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