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永叔食糟民

岁丰饮酒众同醉,岁饥散糟民亦济。 乃知酒酤在官为长策,上可足财下均利。 黄头稚子白髪翁,哺糟相随尘土中。 岂嫌身居犬彘后,还喜生值恩施丰。 翰林仙伯屈主诺,忧民之忧乐民乐。 祸阶六筦不易救,恵及连城自云薄。 周公以来千百年,希世俗儒玩糟粕。 排斥酒诰终莫用,感激长谣岂虚作。 恨公未为富民侯,此等区区岂所忧。

译文:

在丰收的年岁里,大家一起饮酒,众人共同沉醉其中;而在饥荒的年月,官府把酿酒剩下的酒糟散发给百姓,也能让百姓得到救济。由此可知,官府掌控酒业专卖实在是长远之策,对上可以使财政充足,对下能够平均利益。 那些黄头发的小孩子和白发苍苍的老翁,都在尘土中跟着一起吃酒糟。他们哪里会嫌弃自己的生活排在猪狗之后呢,反而还庆幸生在这个朝廷恩赐丰厚的时代。 翰林的仙伯欧阳修屈从于主上的旨意,但他始终是忧百姓所忧,乐百姓所乐。虽然社会的祸端就像西汉的六管制度那样难以轻易挽救,可他惠及众多地方还说自己做得不够。 从周公以来已经过了千百年,那些浅薄庸俗的儒生只知道钻研无用的旧说。他们排斥《酒诰》中关于酒业管理的主张,始终不采用合理的办法。我满怀感慨创作这首长诗,可不是无病呻吟啊。 只恨欧阳公没有成为像富民侯那样能让百姓富足的官员,像这些吃糟百姓的小问题又怎么值得他忧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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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刘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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