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客江汉,不知春与秋。 东来望吴越,历记昔时游。 萧山江水西,万屋白云迷。 地势既洒落,家家临水隄。 中有一大士,法与天台齐。 至行通神明,多果无阶梯。 吾昔屡入室,遂能离筌蹄。 谁言似金粟,真已谢荆溪。 悯悯强冠带,悠悠恨乖暌。 仍作赵魏行,何年造幽栖。 临风一问讯,深已愧提撕。
寄昭庆阇黎
译文:
我在江汉之地客居两年了,整日忙忙碌碌,连春秋的更替都未曾留意。如今我向东遥望吴越之地,那些昔日游玩的场景历历在目。
萧山的西边流淌着江水,万千屋舍隐匿在缭绕的白云之中,让人难以分辨。那里地势开阔而错落有致,家家户户都紧挨着河堤,与江水相伴。
在那片地方有一位大德高僧,他所修持的佛法能与天台宗相媲美。他的修行境界高深,德行至善,能与神明相通,所取得的诸多修行成果并非依靠按部就班的常规路径。
我从前多次到他的禅房请教,也因此能够摆脱对言语和表象的执着,领悟到更深层次的道理。谁说他只是像金粟如来那样的贤士呢,实际上他早已超越了像荆溪大师那样的高僧大德。
可惜我如今无奈地戴着官帽,身着官服,为世俗之事所羁绊,内心充满了忧愁,遗憾与他长久分离。我现在还要前往赵魏之地,也不知道哪一年才能再去他隐居的地方拜访。
我只能在风中向他问候一声,想到他对我的教诲和提醒,内心深感惭愧。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