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有天禄,玄膺流玉泉。 何事陶彭泽,乏酒每形言。 仙人与道士,自养岂在繁。 但使荆棘除,不忧梨枣愆。 我年六十一,颓景薄西山。 岁暮似有得,稍觉散亡还。 有如千丈松,常苦弱蔓缠。 养我岁寒枝,会有解脱年。 米尽初不知,但怪饥鼠迁。 二子真我客,不醉亦陶然。
和陶岁暮作和张常侍
译文:
我生来就有上天赐予的福分,口中津液如玉泉般流淌。可为什么像陶彭泽(陶渊明)那样的人,总是缺少美酒,还常常把这缺酒的事儿挂在嘴边呢?
仙人与道士们,他们调养自身哪里在于繁杂的方式。只要把心中的荆棘除掉,就不必担忧种梨种枣会出现差错(意思是只要内心纯净,生活中的小问题都不足为惧)。
我如今已经六十一岁了,就像那夕阳迫近西山。到了年末好像有所收获,渐渐感觉散失的精神又回来了。
我就如同千丈高的松树,常常苦恼于被柔弱的藤蔓缠绕。我精心养护自己那能抵御岁寒的枝干,总会有摆脱束缚的那一天。
家里米吃完了我一开始都没察觉,只是奇怪饥饿的老鼠都搬走了。我的两个儿子真是我的好伙伴,即便不喝酒也能自得其乐。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