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生习气未除肉,长夜安眠懒食粥。 屈伸久已效熊虎,倒挂渐拟同蝙蝠。 众笑忍饥长杜门,自恐莫年还入俗。 经旬辄瘦骇邻父,未信脑满添黄玉。 海夷旋觉似齐鲁,山蕨仍堪尝菽粟。 孤船会复见洲渚,小车未用安羊鹿。 海南老兄行尤苦,樵爨长须同一仆。 此身所至即所安,莫同归期两黄鹄。
子瞻闻瘦以诗见寄次韵
译文:
我多世以来养成的习惯还没改掉吃肉的喜好,夜里能安稳长睡,也懒得去吃粥。
时常像熊和虎一样屈伸身体来锻炼身体,渐渐也学着蝙蝠倒挂的样子。
众人都笑话我忍着饥饿长久闭门不出,我自己还担心到了晚年又落入世俗。
过了一旬就瘦下来,这让邻居老大爷很惊讶,他们不信我脑满肠肥还添了黄玉般的气色(这里“黄玉”可理解为一种好的状态,或有气色好之意)。
我觉得海边的夷人之地渐渐就跟齐鲁之地差不多,山间的蕨菜也能当作菽粟一样的粮食来品尝。
我这孤独的小船总会再次见到洲渚,也用不着用羊鹿来拉小车(可能指不需要借助奢华的出行方式)。
在海南的兄长(苏轼)行走得更加辛苦,打柴烧火常常只有一个仆人相伴。
我这身子到了哪里就能在哪里安身,就不要像两只黄鹄一样约定归期了。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