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咏

宋代 • 米芾

扬清歌，发皓齿，北方佳人东邻子。
且吟白纻停绿水，长袖拂面为君起。
寒云夜卷霜海空，胡风吹天飘塞鸿。
玉颜满堂乐未终，馆娃日落歌吹浓。
弦歌兴罢拂衣还，弃米何尝有俸钱。
恩自大钧能逐物，只应访药是优贤。

译文：

那美人轻启朱唇，清歌婉转悠扬，洁白的牙齿在歌唱中若隐若现。她好似北方的绝代佳人，又如同东邻那位美丽动人的女子。

她暂且停下《白纻舞》的吟唱，中断了《绿水曲》的歌声，舞动起长袖轻拂脸颊，为君起身翩翩起舞。

寒夜中，乌云翻滚，如霜的大海一片空寂，呼啸的胡风席卷天空，塞北的鸿雁在风中飘荡。

满堂都是如玉般容颜的佳人，欢乐的氛围还未消散，夕阳已渐渐落入馆娃宫，歌声与乐声却愈发浓烈。

歌舞结束，兴尽之后，我拂衣而归。我为官清廉，就像那不受馈赠米粮的人一样，从来没有多余的俸禄钱财。

大自然的造化能推动万物的发展变化，我想唯有去寻访仙药，才算是对贤才的优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