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甫不入越,夏虫多拘时。 生无适俗韵,举世谁知之。 钟嵘不并世,无人识丘迟。 虽有落花句,知为何等诗。 如逢贺宾客,方叹乌栖辞。 我初出险语,俗子争唐嗤。 俛眉欲从事,复恐遭文移。 亦知适楚车,安可从北驰。 董家名父子,平生所怀思。 虽云识面晚,相闻已相知。 君诗有古意,且结皓首期。 端能啖杞菊,时复过天随。
次韵董之南见赠
译文:
戴着殷朝的礼帽到越国去是行不通的,就像夏天的虫子往往受季节限制而见识短浅。我生来就没有迎合世俗的气质,这世上又有谁能真正理解我呢?
钟嵘和丘迟不是生活在同一个时代,所以无人能真正赏识丘迟的才华。即便他有像“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这样绝妙的写落花的诗句,又有谁能明白这是何等的好诗呢?就如同只有遇到贺知章这样的知音,才会对李白的《乌栖曲》发出惊叹。
我刚开始写出奇险新颖的诗句时,那些世俗之人纷纷嘲笑我。我本想低头顺从世俗去写作,又怕因此受到规则条文的约束。我也知道要去楚国的车,怎么能朝着北方行驶呢。
董家父子声名远扬,是我生平一直心怀敬仰的人。虽说我们相识很晚,但通过彼此的声名早就相互了解了。
你的诗有着古朴的意趣,咱们可以结下归隐山林的约定。你要是真能像陆龟蒙那样安于粗茶淡饭,还可以时常去拜访像陆龟蒙一样的隐士。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