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着匡山屐,三息紫霄阴。 龚闻耶舍塔,势吞天姥岑。 俯窥雕鹗背,上聆钟梵音。 未航萧梁苇,峻风先少林。 灵骨化大璐,巨名偕南金。 松门欲牵叶,苦雨毎见临。 才公三衢秀,古貌又古心。 老胡即渠是,宴坐藏幽深。 何用登紫霄,自足披烦襟。 我过避秦客,茗椀来相寻。 真成虎溪笑,稍宽梁甫吟。 衲子叹雌伏,道师非陆沉。 世多石窟病,须下鼓山针。
奉赠归宗才首座
译文:
我五次穿着登山鞋踏上匡山,三次在紫霄峰的阴凉处休憩。
听闻耶舍塔的气势,仿佛能将天姥山的高峰都吞没。
俯身往下看,似乎能看到在低空盘旋的雕鹗的脊背;抬头向上听,能够聆听到寺庙的钟声和诵经的梵音。
虽然还没有像达摩祖师那样渡过萧梁的芦苇过江,但这峻峭的风气已早于少林而存在。
高僧的灵骨仿佛化作了大路,其巨大的声名如同珍贵的南金。
松门仿佛想要牵扯住树叶,而凄苦的雨常常降临。
才公是三衢之地的杰出人物,有着古朴的容貌和古雅的内心。
他就如同那位来自西域的高僧,静静地在幽深之处打坐修行。
何必一定要登上紫霄峰,他自身就足以让人心神舒畅,排解烦闷。
我拜访像避秦隐居之人般的他,带着茶碗前来探寻。
这真像是慧远大师在虎溪的欢笑,稍稍缓解了我如《梁甫吟》般的忧愁。
僧人们感叹自己如雌鸟般蛰伏,而才公并非埋没于尘世之人。
世间有很多如石窟般封闭、固执的弊病,需要像鼓山和尚那样的妙法来针砭。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