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木空中穴万蚁,龙卧泥蟠鞭不起。 老气干霄四十围,雷折苍皮半生耳。 人言种木十年期,桐已生孙竹有儿。 添丁哇笑已堪喜,老干轮囷只自奇。 刀头舐空虚何草草,平地变作褒斜道。 我独爱之遗以安,家住鹿门山安逸。 阿奴碌碌在眼中,逢时不愿黑头公。 三尺茅茨十具牛,不如长作多田翁。
得子次叔毅韵
译文:
这首诗整体比较难理解,因为其中运用了不少意象和典故来表达情感与观点,以下是大致的现代汉语翻译:
那棵病树的树干里,已经被无数蚂蚁蛀出了空洞,它就像巨龙卧在泥沼中,即便用鞭子抽打也无法起身。这棵树往昔有着直冲云霄的气势,树干粗壮得需要四十人合抱,可如今被雷劈折了树皮,生命已过去大半。
人们常说种下树木需要等上十年才能有成效,看那桐树已经繁衍出了孙辈,竹子也有了新的子代。家里新添了人口,婴儿的啼笑就已经让人十分欢喜,而那树干盘曲的老木也自有它独特的奇崛之处。
在刀尖上舔取那一点虚空的利益,是多么仓促草率的行为啊,就如同在平地上突然变成了艰险难行的褒斜道。我唯独喜爱这平淡安稳的生活,就像住在鹿门山一样安逸自在。
那些庸庸碌碌的人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就算遇到好时机,我也不想在年少时就成为达官显贵。有三尺简陋的茅屋和十头牛,我觉得这样的生活,还不如长久地做一个拥有许多田地的老翁呢。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