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爱竹端自许,欲种千竿满吾土。 岂知好物不须多,只费东坡数番楮。 酒酣弄笔写寒姿,一洗丹青空万古。 我今观画已萧然,矧对吟风如共语。 渊明荒径便抛官,仲子辞官归灌圃。 终年端坐饱太仓,更欲此君长傍户。 亦知两者固难兼,无那幽怀终不御。 纵教富贵欲何为,不若归来栽竹愈。
志宏复有诗来再赋两篇为报念其往复之无已也故寓意卒章以止之 其一
译文:
我这一生喜爱竹子,常常自我期许,想着要在自己的土地上种满上千竿竹子。
哪里知道美好的事物并不需要很多,就像苏轼,只需几张纸(就能把竹子画得很好)。
酒喝得畅快时,挥笔描绘竹子那清寒的姿态,这一画便让自古以来的那些丹青之作都黯然失色。
如今我看着这竹子画,已然觉得心境空明、洒脱自在,更何况要是面对着在风中低吟的竹子,就好像能和它们亲切交谈。
陶渊明看到荒草丛生的小径,便毅然抛下官职;陈仲子辞去官职,回家浇灌菜园。
而我整年安坐在朝堂,吃着国家的俸禄,却还希望有竹子能长久地长在我的屋旁。
也知道富贵和享受清幽的生活这两者很难兼得,无奈我那追求清幽的情怀始终难以抑制。
纵然拥有了富贵又能怎么样呢,还不如回到家乡去栽种竹子来得好啊。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