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天不登山,观海不观水。 认苗须认根,论士须论世。 君以空说莲,无乃涉瓜李。 我以莲喻色,亦堕绮语戏。 二罪一状领,政坐各有以。 一以清净观,一以富艳弃。 不知真色中,即是大空耳。 物生天地间,各以形自媚。 若云皆实相,斯理恐无谓。 君诗如乌有,我诗类亡是。 得失付之塞上翁,对花大嚼金壶空。
蹈元作诗谓仆不当以莲为妩媚而有偶有现空相之语复次韵以効齐物之说
译文:
想要登上天际,并非真的去攀爬那高山;想要观赏大海,也不是只看那海水表面。要辨认禾苗,就得去探寻它的根;要评价一个人,就得结合他所处的时代背景。
你用“空”的观点来谈论莲花,这岂不是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就像处于瓜田李下般容易招惹嫌疑。我用莲花来比喻色相,这也陷入了花言巧语的戏论之中。
咱们这两种做法都有不妥之处,其实都是有各自的缘由。你是以清净的视角去看待莲花,而我是因为莲花的富贵艳丽而关注它。
却不知在真正的色相之中,其实就蕴含着“大空”的道理。天地间的万物,各自凭借自身的形态展现出独特的魅力。要是说世间万物都是实相,这样的道理恐怕没什么实际意义。
你的诗就如同虚构的“乌有”之事,我的诗也类似那不存在的“亡是”之说。诗的好坏得失就像塞翁失马一样,不必太过在意。不如对着鲜花尽情吃喝,直到把金壶里的美酒都喝光。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