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鸟二十章 十一
有鸟有鸟名燕子，口中未省无泥滓。
春风吹送廊庑间，秋社驱将嵌孔里。
雷惊雨洒一时苏，云压霜摧半年死。
驱去驱来长信风，暂托栋梁何用喜。
译文：
有一种鸟，名字叫做燕子，它的嘴里似乎从来就没少过泥滓。
春天的时候，春风把它们送到房屋的廊庑之间，让它们在这里筑巢栖息；到了秋社时节，它们又被驱赶着钻进墙壁的嵌孔之中。
当雷声轰鸣、大雨倾盆的时候，它们一下子从疲惫中苏醒过来；可一旦乌云压顶、寒霜侵袭，它们就要半死不活长达半年之久。
它们被风驱赶着来来去去，这风常年如此、毫不停歇。它们不过是暂时依托在栋梁之上，又有什么值得欢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