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感事而作
祸福茫茫不可期，大都早退似先知。
当君白首同归日，是我青山独往时。
顾索素琴应不暇，忆牵黄犬定难追。
麒麟作脯龙为醢，何似泥中曳尾龟。
译文：
福与祸的发展变化难以预料，看起来呀，大多数能够早早隐退的人就好像是有先见之明一样。
当你们头发花白、面临灾祸一同走向绝境的时候，正是我在青山间自由自在独自漫步的时候。
当灾祸突然降临，你们想再像嵇康那样从容不迫地索要素琴来弹奏都来不及了；也会像李斯那样，再想回忆昔日带着黄狗出上蔡东门打猎的逍遥日子，却再也无法追回。
要是麒麟被做成肉干，蛟龙被剁成肉酱，那怎么比得上在泥地里拖着尾巴自由自在爬行的乌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