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修睦上人歌篇

唐代 • 李咸用

李白亡，李贺死。
陈陶赵睦寻相次，须知代不乏骚人。
贯休之后，惟修睦而已矣。
睦公睦公真可畏，开口向人无所忌。
才似烟霞生则媚，直如屈轶佞则指。
意下纷纷造化机，笔头滴滴文章髓。
明月清风三十年，被君驱使如奴婢。
劝君休，莫容易，世俗由来稀则贵。
珊瑚高架五云毫，小小不须烦藻思。

译文：

李白已经离世，李贺也早已逝去。陈陶和赵睦也相继离开人世。要知道每个时代都不缺少擅长诗文的人。在贯休之后，大概就只有修睦上人算得上是杰出的了。

睦公啊睦公，真是让人敬畏。您一开口和人交谈，毫无顾忌。您的才华就如同烟霞一般，一旦展现便妩媚动人；您的正直就像屈轶草一样，能够直指奸佞。

您心中藏着纷纷扰扰的自然造化之机，笔下流淌出的都是文章的精髓。三十年的明月清风，都被您像使唤奴婢一样随心运用在诗作里。

我劝您还是悠着点，别太轻易地挥洒才情。这世间的常理向来是物以稀为贵。您就像拥有架在珊瑚高台上的五云毫笔一般才华卓绝，写些短小的作品都不用劳烦您绞尽脑汁去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