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联句

竹影金琐碎,泉音玉淙琤。 琉璃翦木叶,翡翠开园英。 流滑随仄步,搜寻得深行。 遥岑出寸碧,远目增双明。 干穟纷拄地,化虫枯挶茎。 木腐或垂耳,草珠竞骈睛。 浮虚有新𣃁,摧扤饶孤撑。 囚飞黏网动,盗啅接弹惊。 脱实自开坼,牵柔谁绕萦。 礼鼠拱而立,骇牛躅且鸣。 蔬甲喜临社,田毛乐宽征。 露萤不自暖,冻蝶尚思轻。 宿羽有先晓,食鳞时半横。 菱飜紫角利,荷折碧圆倾。 楚腻鳣鲔乱,獠羞蠃蟹幷。 桑蠖见虚指,穴貍闻鬬狞。 逗翳翅相筑,摆幽尾交搒。 蔓涎角出缩,树啄头敲铿。 修箭褭金饵,群鲜沸池羹。 岸壳坼玄兆,野麰渐丰萌。 窰烟羃疏岛,沙篆印回平。 㾕肌遭眊刺,啾耳闻鸡生。 奇虑恣回转,遐睎纵逢迎。 颠林戢远睫,缥气夷空情。 归迹归不得,舍心舍还争。 灵麻撮狗虱,村穉啼禽猩。 红皱晒檐瓦,黄团系门衡。 得隽蝇虎健,相残雀豹趟。 束枯樵指秃,刈熟担肩赪。 涩旋皮卷脔,苦开腹彭亨。 机舂潺湲力,吹簸飘飖精。 赛馔木盘簇,靸妖藤索絣。 荒学五六卷,古藏四三茔。 里儒拳足拜,土怪闪眸侦。 蹄道补复破,丝窠扫还成。 暮堂蝙蝠沸,破灶伊威盈。 追此讯前主,荅云皆冢卿。 败壁剥寒月,折篁啸遗笙。 袿熏霏霏在,綦迹微微呈。 劒石犹竦槛,兽材尚拏楹。 宝唾拾未尽,玉啼堕犹鎗。 窗绡疑閟艳,妆烛已销檠。 绿发抽珉甃,青肤耸瑶桢。 白蛾飞舞地,幽蠹落书棚。 惟昔集嘉咏,吐芳类鸣嘤。 窥奇摘海异,恣韵激天鲸。 肠胃绕万象,精神驱五兵。 蜀雄李杜拔,岳力雷车轰。 大句斡玄造,高言轧霄峥。 芒端转寒燠,神助溢杯觥。 巨细各乘运,湍涠亦腾声。 凌花咀粉蘂,削缕穿珠樱。 绮语洗晴雪,娇辞哢雏莺。 酣欢杂弁珥,繁价流金琼。 菡萏写江调,萎蕤缀蓝瑛。 庖霜脍玄鲫,淅玉炊香稉。 朝馔已百态,春醪又千名。 哀匏蹙驶景,冽唱凝余晶。 解魄不自主,痺肌坐空瞠。 扳援贱蹊绝,炫曜仙选更。 藂巧竞采笑,骈鲜互探婴。 桑变忽芜蔓,樟裁浪登丁。 霞鬬讵能极,风期谁复赓。 臯区扶帝壤,瓌蕴郁天京。 祥色被文彦,良才插杉柽。 隐伏饶气象,兴潜示堆坑。 擘华露神物,拥终储地祯。 𬣙谟壮缔始,辅弼登阶清。 坌秀恣填塞,呀灵滀渟澄。 益大联汉魏,肇初迈周嬴。 积照涵德镜,传经俪金籯。 食家行鼎鼐,宠族饫弓旌。 奕制尽从赐,殊私得逾程。 飞桥上架汉,缭岸俯规瀛。 潇碧远输委,湖嵌费携擎。 萄苜从大漠,枫槠至南荆。 嘉植鲜危朽,膏理易滋荣。 悬长巧纽翠,象曲善攒珩。 鱼口星浮没,马毛锦斑骍。 五方乱风土,百种分鉏耕。 葩蘖相妬出,菲茸共舒晴。 类招臻倜诡,翼萃伏衿缨。 危望跨飞动,冥升蹑登闳。 春游轹靃靡,彩伴飒嫈嫇。 遗灿飘的皪,淑颜洞精诚。 娇应如在寤,颓意若含酲。 鹓毳翔衣带,鹅肪截佩璜。 文升相照灼,武胜屠欃枪。 割锦不酬价,构云有高营。 通波牣鳞介,疏畹富萧蘅。 买养驯孔翠,远苞树蕉栟。 鸿头排刺芡,鹄𪇄攒瓌橙。 骛广杂良牧,蒙休赖先盟。 罢旄奉环卫,守封践忠贞。 战服脱明介,朝冠飘彩纮。 爵勋逮僮隶,簪笏自怀绷。 乳下秀嶷嶷,椒蕃泣喤喤。 貌鉴清溢匣,眸光寒发硎。 馆儒养经史,缀戚觞孙甥。 考钟馈殽核,戛鼓侑牢牲。 飞膳自北下,函珍极东烹。 如瓜煮大卵,比线茹芳菁。 海岳错口腹,赵燕锡媌𫰛。 一笑释仇恨,百金交弟兄。 货至貊戎市,呼传鹦鹆令。 顺居无鬼瞰,抑横免官评。 杀候肆凌翦,笼原匝罝紭。 羽空颠雉鷃,血路迸狐麖。 折足去踸踔,蹙鬐怒䰃鬤。 跃犬疾翥鸟,呀鹰甚饥䖟。 算蹄记功赏,裂脑擒摚掁。 猛毙牛马乐,妖残枭鵅惸。 窟穷尚嗔视,箭出方惊抨。 连箱载已实,碍辙弃仍赢。 喘覰锋刃点,困冲株枿盲。 扫净豁旷旷,骋遥略苹苹。 馋杈饱活脔,恶嚼𠽢腥鲭。 岁律及郊至,古音命韶韺。 旗斾流日月,帐庐扶栋甍。 磊落奠鸿璧,参差席香藑。 玄祇祉兆姓,黑秬饛丰盛。 庆流蠲瘥疠,威畅捐䡴輣。 灵燔望高冏,龙驾闻敲𩙁。 是惟礼之盛,永用表其宏。 德孕厚生植,恩熙完刖剠。 宅土尽华族,连田间强甿。 荫庾森岭桧,啄场翙祥䳟。 畦肥翦韭●,陶固收盆甖。 利养积余健,孝思事严祊。 掘云破𫶇嵲,采月漉坳泓。 寺砌上明镜,僧盂敲晓钲。 泥象对骋怪,铁钟孤舂锽。 瘿颈闹鸠鸽,蜿垣乱蛷蝾。 葚黑老蚕蠋,麦黄韵鹂鹒。 韶曙迟胜赏,贤明戒先庚。 驰门填偪仄,竞墅辗砯砰。 碎缬红满杏,稠凝碧浮饧。 蹙绳觐娥婺,鬬草撷玑珵。 粉汗泽广额,金星堕连璎。 鼻偷困淑郁,眼剽强盯𥋝。 是节饱颜色,兹疆称都城。 书饶罄鱼茧,纪盛播琴筝。 奚必事远觌,无端逐羇伧。 将身亲魍魅,浮迹侣鸥䴖。 腥味空奠屈,天年徒羡彭。 惊魂见蛇蚓,触齅值虾蟚。 幸得履中气,忝从拂天枨。 归私暂休暇,驱明出庠黉。 鲜意竦轻畅,连辉照琼莹。 陶暄逐风乙,跃视舞晴蜻。 足胜自多诣,心贪敌无勍。 始知乐名教,何用苦拘儜。 毕景任诗趣,焉能守硁硁。

译文:

这首《城南联句》篇幅极长,是韩愈与孟郊等人的联句诗,以下是大致的现代汉语翻译: 竹子的影子如金色的碎玉般斑驳,泉水的声音似玉佩相击般清脆。树叶像琉璃般被裁剪,园中的花朵如翡翠般绽放。道路湿滑,我们小心翼翼地移步,深入探寻才能发现更多美景。远处的山峰露出一抹翠绿,极目远眺让双眼更加明亮。干枯的谷穗纷纷垂落在地,化虫附着在干枯的茎上。树木腐朽处有的像耳朵垂挂,草上的露珠如眼睛般晶莹排列。新翻的土地松软虚浮,折断的树木孤独地支撑着。被困的飞虫粘在网上颤动,偷食的鸟雀被弹丸惊飞。果实成熟自然裂开,柔弱的藤蔓不知被谁缠绕。礼鼠拱手站立,惊牛徘徊鸣叫。蔬菜发芽期待着社日,田里的庄稼因赋税宽松而欢畅。露水中的萤火虫自身难以取暖,冻僵的蝴蝶还想着轻盈飞舞。栖息的鸟儿有的早早知晓天亮,水中的游鱼有时横着身子游动。菱角翻转,紫色的角十分锋利,荷叶折断,碧绿的圆盘倾斜。楚地肥美的鳣鲔鱼混杂,獠人进献的螺蟹一同摆上。桑蠖被人虚指,穴中的狸猫听到打斗声变得凶狠。鸟儿在树荫中翅膀相互碰撞,在幽静处摆动尾巴相互拍打。藤蔓上的黏液中触角伸缩,啄木鸟啄树时头部敲击得铿锵作响。长长的钓竿挂着金色的鱼饵,池中鲜活的鱼儿像在沸水中的羹汤。岸边的贝壳裂开露出神秘的迹象,田野里的麦苗渐渐茁壮成长。窑中的烟雾笼罩着稀疏的小岛,沙滩上的痕迹印在平整的地面。皮肤瘙痒被毛刺刺痛,耳边传来小鸡的啾啾声。奇特的思绪尽情回转,遥远的目光随意迎向美景。树林尽头模糊不清,缥缈的雾气平复了心中的杂念。想要回去却无法成行,舍弃的念头与不舍相互争斗。有人用灵麻捉狗虱,村里的小孩像禽猩般啼哭。红色皱缩的果实晒在屋檐瓦上,黄色的果团系在门栏上。捕蝇的蝇虎获胜后更加矫健,雀豹般的小鸟相互残杀。砍伐枯木的樵夫手指磨秃,收割成熟庄稼的人肩膀被扁担压红。削皮时涩手,皮卷成块状,打开苦涩的果实肚子都鼓起来。舂米的机器潺潺作响,簸谷的风轻飘飘地筛选出精米。祭祀的食物堆满木盘,怪异的神像用藤索捆绑。荒废的学堂里有五六卷书籍,古老的墓地有三四处。村里的儒生恭敬地行礼,土怪闪烁着眼睛窥探。马蹄走过的道路补好又破损,蜘蛛丝扫掉又结成。傍晚的堂屋蝙蝠乱飞,破旧的炉灶里潮虫满满。询问这宅第的前任主人,回答说是朝中的大臣。破败的墙壁被寒月映照剥落,折断的竹子像遗留的笙箫在呼啸。衣香还隐隐飘散,鞋印还微微显现。剑石依然耸立在栏杆旁,兽形的木材还抓着柱子。珍贵的唾沫还没拾尽,美人的眼泪落下还带着声响。窗纱仿佛藏着艳丽的容颜,妆烛已经在灯架上熄灭。绿色的苔藓从石缝中长出,青色的树皮像美玉般挺立。白蛾在地上飞舞,书棚里有蠹虫落下。 往昔大家聚集在一起创作美好的诗歌,吐出的辞藻如鸟鸣般动听。探寻奇异的事物像摘取海上的珍宝,尽情押韵如激怒了天上的鲸鱼。心中装着世间万象,精神驱使着各种灵感。像蜀地的李白、杜甫那样雄健的诗才脱颖而出,如山岳之力、雷车轰鸣般震撼。宏大的诗句掌控着天地造化,高深的言论直插云霄。笔尖能转换冷暖,神灵的助力满溢在酒杯中。无论巨细都顺应时运,湍急的水流也能发出声响。品味花朵的粉蕊,像穿起珍珠樱桃般精细。绮丽的语言如洗净的晴雪,娇美的辞藻似雏莺啼鸣。欢畅的聚会中帽子和耳环混杂,昂贵的价值如黄金美玉流转。用诗歌描绘出如菡萏般的江景,点缀着如萎蕤般的蓝色美玉。厨房中霜天里切着玄鲫,淅沥的水珠下煮着香粳米饭。早晨的食物已经有百般姿态,春天的美酒又有千般名目。哀怨的匏声催促着时光飞逝,清冽的歌声凝结着晶莹的余韵。魂魄仿佛不受自己控制,肌肉麻木只能呆呆地坐着。攀登的小路断绝,光彩照人的仙人般的人物更替。众多巧妙的事物竞相引人欢笑,鲜美的食物相互探看。桑树忽然变得荒芜杂乱,樟树被随意砍伐。云霞争斗哪有尽头,风雅的期许谁还能继续唱和。城郭区域环绕着帝王的土地,瑰丽的宝藏蕴含在天京城中。祥瑞的色彩笼罩着文人雅士,优秀的人才像杉柽般挺拔。隐藏的地方充满气象,兴起的迹象如堆坑般明显。分开华山露出神奇的事物,拥抱着终南山储存着大地的祯祥。宏大的谋划开创了美好的开端,辅佐的大臣登上清明的台阶。众多的美景肆意填塞,幽深的灵气积聚澄清。更加壮大可与汉魏相比,初始的气势超越了周秦。长久的光辉蕴含着道德的明镜,传授经典如同珍贵的金籯。富贵人家使用着鼎鼐烹饪,受宠的家族享受着弓旌的荣耀。各种制度都得到赏赐,特殊的恩宠超越了常规。飞桥横跨在河上如连接着天河,环绕的岸边俯瞰着如瀛洲般的湖泊。清澈的水流从远方流淌而来,湖泊镶嵌在大地难以用手捧起。葡萄苜蓿从大漠而来,枫槠树来自南荆之地。优良的植物很少有危险和腐朽,肥沃的土壤容易让它们生长繁荣。长长的藤蔓巧妙地缠绕成翠绿的形状,弯曲的枝条像善于攒聚的珩玉。鱼嘴像星星般时隐时现,马毛如锦缎般斑斓。五方的风土相互混杂,百种庄稼各自耕种。花朵和嫩芽相互争着生长,菲薄的茸毛在晴日里一同舒展。同类相互招引,汇聚出奇特怪异的景象,鸟儿聚集仿佛隐藏着文人的风采。危险的地方远望让人有飞动之感,默默上升仿佛登上高大的门闳。春天的游玩践踏过柔美的草地,彩色的同伴轻盈美丽。遗留的光彩闪烁,美丽的容颜透露出真诚。娇美的神态好像在梦中,颓唐的意态好似带着醉意。鹓鸟的羽毛在衣带间飞翔,鹅肪般的玉佩被截断。文人的才华相互映照,武将的勇猛能战胜敌人。剪裁锦缎却无法酬谢其价值,构建云朵般的高楼有高远的谋划。通连的水波中满是鱼鳖,稀疏的田地里长满了萧草和杜衡。买来并饲养驯服的孔雀翠鸟,从远方运来树苗种植蕉栟。芡实像鸿头般排列,橙子像鹄髓般堆积。追求广阔的土地与优秀的官员混杂,承蒙福泽依赖着先前的盟约。罢去帅位后担任环卫之职,守护封地践行着忠贞。脱下作战的明亮铠甲,戴上朝冠飘动着彩色的帽带。爵位和功勋惠及僮仆隶役,簪笏插在怀中。幼儿长得高大出众,家族繁衍哭声响亮。容貌如清澈的镜子溢出匣子,目光如寒光从磨刀石上发出。馆中供养着研究经史的儒生,聚集亲族为孙甥们设宴。敲击大钟献上菜肴,敲响战鼓配祭牺牲。美味的食物从北方运来,珍贵的菜肴极尽东方的烹饪技巧。像煮瓜一样煮着大卵,像吃线一样吃着芳香的菁菜。山海的美味满足了口腹之欲,赵燕之地送来美丽的女子。一笑化解仇恨,百金结交弟兄。货物运到貊戎的集市,呼喊传达着像鹦鹆般的命令。安居没有鬼来窥视,抑制强横避免官员的评判。捕杀猎物肆意进行,笼罩原野布满了捕兽的网。空中的鸟儿坠落,血路上狐狸和麖鹿奔逃。折了脚的动物踉跄而去,缩着背鳍的鱼儿愤怒地摆动。猎犬奔跑比飞鸟还快,老鹰张嘴像饥饿的虫子。计算猎物的蹄子记录功劳赏赐,打破脑袋擒获敌人。凶猛的野兽死去牛马欢畅,妖邪的枭鵅被消灭变得孤单。洞穴被掏尽还愤怒地张望,箭射出才惊恐地逃窜。连箱装载已经装满,阻碍道路的丢弃后还剩余很多。喘息着看着锋刃的尖端,困窘地冲向树桩盲目乱撞。清扫干净后空旷开阔,驰骋远方略过苹苹的草地。贪吃的人饱食着鲜活的肉块,恶心得咀嚼着腥味的鲭鱼。岁时的规律到了郊外,古老的音律奏响韶韺之乐。旗帜上流淌着日月的光辉,帐庐依靠着栋梁和屋脊。磊落地奠下巨大的玉璧,参差不齐地铺着香藑。神灵赐福给百姓,黑色的秬黍丰收满满。福泽流传消除了疾病,威严畅行舍弃了战车。神灵的祭祀远望高天明亮,龙驾的声音仿佛听到敲击声。这是礼仪的盛大,永远用来彰显其宏大。道德孕育着万物生长,恩情让受刑的人得以保全。居住的土地都是显贵家族,相连的田地中有强壮的农夫。谷仓旁的桧树像山岭般阴森,打谷场上祥鸟飞翔。肥美的菜畦里剪着韭菜,坚固的陶瓮中收藏着器物。利益和养育积累着多余的健康,孝顺的心思在宗庙中侍奉。挖掘云朵般的山峦,采摘月光般的泉水。寺庙的台阶像明镜,僧人的盂钵敲响清晨的钲声。泥像相对展现着怪异,铁钟独自敲响发出锽锽声。脖子长瘤的鸠鸽喧闹,蜿蜒的墙垣上蛷蝾混乱。桑葚变黑老蚕蠕动,麦子变黄黄鹂啼鸣。美好的清晨迟迟未到最佳观赏时机,贤明的人告诫要先于庚日行事。城门拥堵狭窄,竞相到别墅的车轮碾压出砯砰声。破碎的缬花般的红色布满杏树,浓稠的绿色如浮着的饧糖。拉着绳子拜见嫦娥,斗草时采摘着美玉。香粉汗水润泽着宽广的额头,金星般的饰品掉落成串的璎珞。鼻子因香气而困倦,眼睛贪婪地盯着。这个时节满眼都是美丽的颜色,这片疆土堪称都城。书籍丰富得能用完鱼茧,记载盛世的声音传播在琴筝之间。何必去远方观赏,无端地追逐他乡之人。将自己置身于魍魅之中,漂泊的踪迹与鸥鸟为伴。腥味的食物白白祭奠屈原,空自羡慕彭祖的长寿。惊魂中看到蛇蚓,嗅觉里闻到虾蟚的味道。有幸身处中正之气中,惭愧地跟随着拂天的门枨。回到家中暂时休息,驱走黑暗走出学校。新鲜的感觉让人轻快舒畅,连绵的光辉照耀着美玉般的晶莹。温暖的气息追逐着风中的燕子,跳跃着观看晴日里飞舞的蜻蜓。满足于自身的优势自然有很多去处,内心贪婪就没有强劲的对手。这才知道在名教中寻找快乐,何必苦苦拘束自己。尽日放任诗兴,怎能拘泥固执。 由于这首诗内容繁杂、意象丰富,部分内容的理解和翻译可能存在一定难度和主观性,以上翻译仅供参考。
关于作者
唐代韩愈

韩愈(768~824)字退之,唐代文学家、哲学家、思想家,河阳(今河南省焦作孟州市)人,汉族。祖籍河北昌黎,世称韩昌黎。晚年任吏部侍郎,又称韩吏部。谥号“文”,又称韩文公。他与柳宗元同为唐代古文运动的倡导者,主张学习先秦两汉的散文语言,破骈为散,扩大文言文的表达功能。宋代苏轼称他“文起八代之衰”,明人推他为唐宋八大家之首,与柳宗元并称“韩柳”,有“文章巨公”和“百代文宗”之名,作品都收在《昌黎先生集》里。韩愈在思想上是中国“道统”观念的确立者,是尊儒反佛的里程碑式人物。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