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道谁是谁非便得知,(包待制做怒科,云)兀那刘安住,你可怎生不着实打者,(正未唱)俺父亲尚兀是他亲兄弟。 却教俺乱棒胡敲忍下的,也要想个人心大理终难昧。 我须是他亲子侄,又不争甚家和计。 我本为行孝而来,可怎么生忿而归?(包待制诗云)老夫低首自评论,就中曲直岂难分。 为甚侄儿不将伯父打。 可知亲者原来则是亲。 兀那小厮,我着你打这老儿,你左来右去。 只是不肯打。 张千,取枷来将那小厮枷了者。 (做枷正末科)(正末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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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相爷说谁是谁非很快就能知晓。(包待制做出发怒的样子,说道)喂,那个刘安住,你怎么不实实在在地动手打呢。(主角刘安住唱)我父亲好歹还是他的亲兄弟呢。
却要我乱棒胡敲,我怎么忍心下得了手,要知道人心和天理终究是不容违背的。
我是他的亲侄子,又不是来争什么家产和生计的。
我本来是为了尽孝才来的,怎么能带着气愤回去呢?(包待制念诗道)我低头暗自思量评判,这其中的是非曲直哪会难以分辨。
为什么侄儿不肯打伯父呢。
可见有血缘亲情的人,那才是真正的亲人啊。
喂,你这小子,我让你打这老头儿,你左躲右闪,就是不肯动手。张千,拿枷锁来,把这小子枷起来。(给刘安住戴上枷锁)(刘安住接着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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