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可衣冠不加,我乐的是山林清趣,我再不告蝶阵蜂衙。 将心猿意马都拴罢,弃却了玉锁金枷。 怕的是红尘混杂,愁的是业海交加。 隐遁在桑田下,向白云那塌,小生乐道出河沙。 (禅师云)先生的意,贫僧尽知了也。 先生,争奈你若顶巾束发,在我教谓之沐猴而冠;若使削发披缁,在公教谓之儒名墨行。 若斯二者,何以处之?(正末唱)。
龙济山野猿听经・满庭芳
译文:
我宁愿不穿戴那些象征身份地位的衣帽,我所喜爱的是山林间清幽的意趣,我再也不去钻营那如蝶阵蜂衙般的世俗名利场。
我要把那颗像猿猴般躁动、像野马般难驯的心都管束起来,舍弃那些如同金玉枷锁般的功名利禄。
我害怕被那纷繁复杂的尘世沾染,发愁陷入那如苦海般的世事纠葛之中。
我隐居在田园之间,朝向白云缭绕的地方,我乐于修道,这种乐趣难以计数。
(禅师说)先生的心意,贫僧全都明白了。先生,无奈你要是头戴巾帽、束起头发(保持儒者打扮),在我们佛教看来就像是猕猴戴帽子(徒有其表);要是你剃掉头发、披上黑衣(出家为僧),在儒家看来就是有儒家之名却行墨家之事(违背了儒家的规矩)。像这两种情况,你打算怎么处理呢?(主角接着唱)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