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
十年不作湖湘客。
亭堠催行色。
浅山荒草记当时。
筿竹篱边羸马、向人嘶。
书生万字平戎策。
苦泪风前滴。
莫辞衫袖障征尘。
自苦英雄之楚、又之秦。
译文：
我已经有十年没到湖湘一带游历了。一路上，那供人歇脚和标记路程的亭堠仿佛在催促着我，让我不停地赶这趟行程。那浅浅的山峦、荒芜的野草，依旧和我记忆中当年的样子一样。在那用细竹编成的篱笆旁边，一匹瘦弱的马正朝着我嘶鸣。
我身为一介书生，虽有洋洋万字的平定边疆的策略，却无处施展，只能在秋风中痛苦地流泪。不要嫌麻烦而不愿意用衫袖来遮挡那旅途上的尘土了。自古以来，英雄们不都是像这样，从楚国奔波到秦国，四处寻求施展抱负的机会吗。